在韩广明等人看来,柳爷哪怕能还手,就不至于输掉这场打斗,问题是,现在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这场打斗还怎么持续下去?看来今天柳爷确实是遇到高人了,很可能要尝到人生第一败了。
秋子韬挥舞着大斧满高台追杀着柳乾,就这么硬砍硬劈了半个多小时,但楞是没能砍死柳乾,反倒把他自己快要累瘫了,原本白白的脸庞现在也是胀得通红,一头一脸的汗把全身的衣服都给浸湿了。
尼玛这纯粹一体力活儿啊!这人怎么就砍不死呢?
秋子韬在台边拄着大斧站住了,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柳乾,百思不得其解。
柳乾远远地站在高台的另一边,神情显得很是悠闲,并不主动来攻击秋子韬。他知道他再攻击秋子韬的话,秋子韬怕是要直接崩溃了。不出钱请来了一个高级陪练,人家兢兢业业地砍了他半个多小时都快要累瘫了,怎么的也要给人家一个喘气的机会不是?不然人家还怎么继续陪你练?
二当家的神情越来越严峻,他显然已经看出了柳乾实力深不可测,根本就是在逗秋子韬玩,只是秋子韬到现在还没明白而已。
台下的玩家们继续不明所以地鼓噪着,在他们的眼中,反正就是他们的领头大哥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想来取胜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只是现在时间拖得很有些长,看得一众观众们都有些疲劳了,趁着场上暂歇的机会,纷纷喝水吃起了零食来。
高台边的璐璐也走了过来,把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了秋子韬。
“这人很阴险、而且喜欢耍阴招,很难对付的,你一定要小心别让他翻盘。”璐璐很关心地低声和秋子韬说着。
“放心吧!我一定会打败他的,绝不让他再来找你的麻烦!”秋子韬把璐璐递过来的矿泉水一饮而尽,豪情万丈地回了璐璐几句。
有她的关心和安慰,秋子韬顿时感觉自己全身又重新充满了力量,今天就算再苦再累,也要把对面那个无比讨厌的男人砍死,然后尸体吊在农学院的大门前示众,不然实在无法出了心头这口恶气。
有了干劲之后,秋子韬再度抡起大斧向柳乾冲了过去,柳乾也不紧不慢地迎了上来,继续和秋子韬在那里周旋着。只是这一轮的攻击在持续几分钟后,秋子韬的脚步突然变得有些踉跄起来,手中的大斧也有些举不稳了。
柳乾皱起了眉头,并没有趁机攻击秋子韬,只是退开了几步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秋子韬刚才是突然感觉着腹痛难忍,他把手摁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沉思了片刻之后,眼睛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高台边的璐璐。就在这时候,突然又是一阵剧痛从腹部传了过来,这一次的剧痛让他脑袋无比晕眩,看东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要拉肚子?实在坚持不了的话,我们改时间再打吧?”柳乾倒是很关心地向秋子韬问了一声,好歹这人陪自己练了大半天,没功劳也有苦劳,怎么的就累病了呢?
“璐璐,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秋子韬拄着大斧,很艰难地向璐璐走了过去。
“没什么,我就是在你喝的水里加了点玲玲牙齿里的毒液。”璐璐很平静地看着秋子韬。玲玲体内有一只异形虫,分泌出的毒液无色无味,只需要一点点,就可以毒死一名成年人。
刚才,璐璐在把矿泉水递给秋子韬之前,让玲玲吐了一点点毒液在里面。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秋子韬不由得大惊,而且他根本无法理解,他对璐璐那么好,和柳乾的打斗也是为了璐璐出头,但璐璐居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对他下毒!
“不为什么,他是我的恩人,不止一次救过我的性命,就算我再恨他,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当着我的面杀了他;另外,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爱的人是他,你强迫我留在你身边、数次对我意欲不轨,如果不是玲玲的保护,我早就被你玷污了!如果任由你杀了他,我就再也没办法逃出你的魔掌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璐璐很清晰地回答了秋子韬。
“你!你这个贱人!你毒死了我,你……也别想……活着!二当家……他们不会放过你的!”秋子韬额头上青筋暴突,显然已经痛苦到了极致,他又向前走了两步,想用手中的大斧砍死璐璐,但是他的身体却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软倒在了地上。
几名治疗师连忙抢上了高台,想要对秋子韬进行治疗,但玲玲体内怪虫的奇毒实在太狠了,一旦毒发便立刻暴毙当场,根本救无可救。
“领头大哥已经去了!”
“璐璐为了个外人毒死了领头大哥!”
“璐璐你个贱女人!”
“怎么能这样呢?没有了领头大哥我们怎么办?”
高台下的人群听到治疗师宣布的死讯之后,全都无比震惊地大声喧哗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当场哭了起来。其他几位当家的指挥着手下包围住了高台,并迅速聚集到了赵南山的身边,不知道在商量着些什么,很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料到。
在二当家和其他几位当家的没有开口之前,长老和一众玩家们都只是包围着高台,并没有人冲上高台对璐璐动手。玲玲似乎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敌意,站在高台上眦牙裂嘴地冲着四周的人群嘶吼着。
“你居然毒死了他?”柳乾走过来向璐璐问了一声。
“是的,我这样……算是帮了你、还了你之前的救命之恩了吗?”璐璐目光有些呆滞地看向了柳乾,她知道她今天闯下了多大的祸事,没有人能救得了她。在准备对秋子韬下毒的那一刻,她也就没准备再活下去了。
“你猪脑啊?我草!我只是让他在给我当陪练,我要出手随时都可以打败他,要你这头猪帮什么倒忙啊?”柳乾看着璐璐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气槽都莫名地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