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一会儿,胡家终于来了个高手,结丹期高阶修士,这人一到,胡家修士齐躬身施礼:“见过大长老。”张怕打量来人,黑发白面,问题是太白了,跟白面一样,这样的夜晚看见这么个人,那可是相当恐怖。大长老一一扫过张宋和四个大家伙,面无表情说话:“我叫胡可为,胡家外院四大长老之一,道友夜闯承山,摆明是找我胡家麻烦,少不得要留下你。”说到这,额角血管突然跳了下,沉声又道:“道友可有同伴?”
张怕天真回话:“有啊,我们是一起的。”抬手画圈,把四狗一人圈一下。
胡可为目光发冷:“道友可还有同伴?”
张怕摊开双手:“没了。”
胡可为神色一动,侧过身子向一片漆黑说话:“阁下等候多时,不会只是为了看戏吧?”张怕撇嘴道:“原来不是你一伙儿的。”
那片漆黑依然漆黑,隔了会儿传出个苍老声音:“原来小友早发现我来了?”随着声音,黑暗中慢慢出现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老头,衣襟上绣朵红色火焰,火焰中是一枚金色丹药。张怕暗道:“废话,你进我阵中再不能发现你,我不如死了算了。”
胡可为见到火丹标志,眼色一紧:“药恒?”药恒嘿嘿一笑:“正是老朽。”
“来我承山做什么?”
“睡不着,出来看月亮。”
这家伙比我还能鬼扯,张怕饶有兴趣看他们对话,姓药,结丹高阶修为,八成是鲁国八大家族月山药家的,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会一起杀了。
胡可为冷哼声:“无非是你的探灵术发现四只无主妖兽而已,有什么希奇。”
药恒道:“怎么不希奇?一下出现四只无主妖兽,还都是四阶以上,难道你不动心?”
胡可为看眼四只笨狗:“药道友还是走吧,这四个东西是胡家的。”话音一落,四只笨狗齐齐咆哮,尤其赤狼野性难消,竟扑过去撕咬。胡可为随手放出个葫芦,葫芦口朝下放出金光罩住赤狼,接着金光回缩,竟欲收赤狼进葫芦。张怕大怒,手中月影刀挥出斩断金芒救下赤狼,护着它回到身边。
他这一刀挥出,药恒胡可为都有些震惊,神识扫探后药恒说话:“法宝古怪,修为好象是结丹中阶。”胡可为抬手丢出传讯符,冷冷道:“无论他修为如何,药道友还是离开的好。”
张怕插笑道:“又叫人。”宋云翳有些担心,拽张怕一下,意思是别等了,动手吧。
药恒不肯离开,盘恒下说道:“老朽炼丹缺少中阶妖兽内丹,胡道友让出一枚如何?老朽帮你杀死这小子。”
张怕又插话:“为什么要杀我?”
说话的工夫,胡家又飞来两名结丹高阶长老,胡可为见大势已定,说道:“适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不用走了。”张怕无所谓道:“净说胡话,你什么时候让我走了?”
药恒正色和胡可为说话:“让我一枚妖丹如何?”
胡可为不想让出到手的便宜,可又不想得罪药家,看看张怕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好象有点儿不好惹,于是说道:“只要药兄帮忙杀死这小子,让你一枚内丹又如何。”
药恒一喜:“当真?”胡可为点头:“当真。”
张怕无奈一笑:“你们这么想杀我?打扰下,有没有不想我死的?有的话请后退二十里。”一群人当然没有动的,药恒阴阴一笑:“小子,你就认命吧。”
张怕点头:“大家都要认命。”习惯性的装潇洒弹响指,只听啪的声响,地面飞出无数支石箭射向众人,九名筑基修士不及闪躲当场毙命,两名结丹初阶修士稍微多挣扎会儿,也被石箭击杀。剩下四名高阶修士急飞到空中,各展法器抵挡闪避,好容易让过箭雨狼狈怒吼:“小子,你玩阴的。”
张怕大笑打道:“你们要杀我,难道我还老实等着?”再弹个响指,天上突然出现水箭,纵横交错射向空中的四个靶子。不待他们反应又连弹三个响指,地面缓慢升起无边巨火,飞出数道火箭,林中树枝突然变长交织纠缠一起向下压拢,分离出木箭,空中闪过一片金芒,数不清的金色箭支从虚无中闪现破空而出。
药恒的法器是个炼丹炉,炉火蔓延将自己包住,胡可为的葫芦倒立在头顶,射出光芒罩住自己,其余二人也可展法宝硬抗。
阵内彩光闪烁不停,劈啪声响不绝于耳,四人法宝几乎在瞬间被五行法箭洞穿,然后连续传出四声巨响,四名高手从空中跌落,每个人都是面色煞白口吐鲜血,摔倒在地动弹不得。张怕嗤笑道:“爆金丹了?何必呢?不想杀我不就没事?”赤狼对胡可为尤为记恨,窜过去一口咬死。药恒慌忙呻吟着求饶:“饶命。”
张怕看都不看一眼,唤出伏神蛇吃夜宵,顺便又收罗一堆储物袋,这次居然有两只驭兽袋,打开看,一只是四阶妖兽火猴,另一只是五阶妖兽玉蚕,俱是气息奄奄躺在袋中。妖兽与修士结成心约后同生共辱,无论谁死去,另一个必然遭受重创,要好好调养才能康复。不过,如果存活下来的是妖兽,那么恭喜它,自由了。
将两只妖兽放出来,点破食指鲜血划到它们额头重签心约。张怕不认识火猴和玉蚕,看模样知道是红色猴子白色蚕宝宝,管它是什么收起再说。结成心约后,两颗生命丹两颗补气丹分别塞进它们嘴里,再装进驭兽袋。
宋云翳问道:“接下来怎么办?继续等待?”张怕说:“三个结丹高阶修士失踪,胡家肯定派人大肆查探,咱不能等在门口让人抓,现在有两个去处,一是回承城躲藏,方便打探消息,另一个是寻个山野之地,重布大五行幻阵,咱守株待兔。”张怕边说话边收阵旗,话说完阵旗也全部收起,招回四只狗和出来吃夜宵的小蛇又说道:“五行阵威力真大,我才稍微试了下五行箭狱,便轻松围死四个和我同阶的修士,他们甚至没有机会还手。”
宋云翳说话:“咱去野外吧。”张怕知道她担心伤及无辜,放出飞咫,二人南飞。飞行大约两百里左右,有个方圆十里大小的山包,树木倒是郁郁葱葱。这地方不错,落地布阵放篷屋,张怕笑道:“终于不用再睡野外。”唤出小蛇四只狗和云翳做伴,自己去研究猴子和大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