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
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一份详细的名单极其家庭背景都一一在列,厚厚的一层,如今都摆在陈飞尘的桌子上,陈飞尘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走马观灯看了一下。
陈飞尘看完后,他没有再朝那份资料文件看过一眼,他脸色沉重双手负在身后站在窗前沉思着。陈飞尘犹豫了,他是杀伐果断,但那是在战场,那是在对敌人,可是这些人都是良民,都是自己的国人,他们是有错,但是但罪不至死,勿谈国事,自古就有例子,可是这群书生为什么就是如此不涨记性呢?难道就是他们认为的就是正确的?难道他们说的就是真理?
陈飞尘转过身,他刚想拿起电话时候,他的右手犹豫地在半空中停滞了下来,很快他又缩回去了,但很快又伸出来,但接着又缩回去,如此几轮反复,最终陈飞尘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孙佳琪的电话。
电话通了,孙佳琪在电话里沉声说道:“喂,我是孙佳琪,首长请下指示。”
孙佳琪的办公室里有专门的陈飞尘的线路,这就是所谓的专线。陈飞尘说道:“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开始行动,但是原则性一条,那就是保证这些人的性命以及家人性命,如果遇到反抗那么就迅速制服他们,怎么做你应该很熟悉!记住一定要留着他们的性命,而且身体要康健,把他们都给关起来,集中关起来,然后派出政工干部,给我好好进行思想改造!”
“可是,首长,这些可都是隐患啊,不清除干净后患无穷啊!”
“闭嘴!我们是军人,但是我们的武器是对着敌人,他们都是敌人吗?他们都是我们的国人,是自己人,他们的本意不是要对付我们,是对付我个人,是对中央的精神还有误解,我们不能因为这些误解就实辣手!这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我陈飞尘宁愿做战场上的屠夫,而不愿做官位的屠夫!如果他们今后会背后还朝我陈飞尘开黑枪的话,那么我陈飞尘也认了!”
“是,我执行首长的命令!请首长放心。”孙佳琪果断答应了下来,他明白首长的决心以下,作为部下,自己该说的都说了,拿主意的毕竟是首长,部下只有执行!
6月29日深夜,一场抓捕行动正式开始,刘再三聚集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就凑齐了这么多人上书,而且还能立即抵达北京送进中央办公厅,这速度没得说,可是陈飞尘的行动同样快速,而且比他们甚至有过之。
在人睡眠之中的时候,便衣们已经闯了进来,抓人就走!不少家庭哭闹声随之响起,可是外面都是军人站岗,明晃晃的刺刀以及黑乎乎的枪口,都让不少邻居或者村民都望而却步,人都是会怕死的!
刘再三是被睡觉的时候被抓的,差点连外衣都没让穿就带走,还是刘氏一再恳求方才给他披了件外衣才被带走!人刚走,刘氏就哭着说道:“我跟你说了,老头子,不要去掺合,不要去掺合,你偏不听,就是要做,现在怎么办啊?!让我怎么办才好?”
闹哄哄的一夜,西南地区不少的教师以及绅士被带走,不少学生第二天来上课,方才知道老师或者校长被带走!而且是被政府带走,中共在学生们的心目中还是很神圣的,还是值得信任的,所以学生们都差不多认为这是老师们犯了什么错误才被带走!否则政府怎么会带走他们,怎么不带走其他人?
重庆。一所被遗弃的国府时期的监狱此刻已经戒备森严,里面都关押着此次参与的知识分子,老者有之,中年学者有之,年青学子有之,前后总计二千二百三十二人,这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可以说这可是这所监狱有史以来最多关押人数。
当然这还不算公安部队的一个支队以及相关的工作人员。一支二百多人的政工干部教导队已经入驻,现在已经开始了思想说教的工作,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教导这些人正确认识中央的指示精神。
所谓的毒打、不给饭此类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这是陈飞尘下的严令,如果谁违反那后果可以想象,谁也没有这个胆子这么做。陈飞尘在军中的威望那就是如此,说一不二,从不违反过。
这所所谓的管教所成立的时间是7月2日,所以被关上“七二干校”。很多人都是在职的教师以及已经在政府部门担任某些职务的知识分子,所以被称之为干校也不算为过。
陈飞尘知道这个学校被康庆如此命名后,陈飞尘不由想起前世那个赫赫有名的“五七干校”起来,陈飞尘都有点怀疑,会不会自己提前了?不会吧?其实陈飞尘就是不知道什么是“五七干校”,属于只听说过没详细了解过的那种。
可是这件事远远没有平息,中央宣传部控制的光明日报,人民日报纷纷刊登了西南地区的这起事件,表面上是在述说此次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陈飞尘施政有错,方法太过激烈,是一场没有成功的民变。
陈飞尘,西南局,再次传遍全国,甚至欧美、苏联人都知道了。陈飞尘一下子又成为名人,这曝光度,比起陈飞尘前世的所谓的明星那一点也不差。陈飞尘自然不可避免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中南海。主席对着刘副主席说道:“这件事是不是你同意的?”
刘副主席没有否认点点头说道:“是我同意的,我的理由是,陈飞尘如果手段可以偏软点,那么也不会有今天这些事情,西南地区可以说是都快被陈飞尘给闹得人人思危,还有什么心思开战工作,那更加谈不上经济建设了,各项工作基本上都陷入停顿,这是在浪费时间,是在浪费我们国家的财产,我们目前国家财政赤字已经到了临界点,随时都要崩溃,现在美国人虽然已经签订协议,但是那都需要五年的时间才能见成效,现在不好商人都在囤积生活物资,抬高价格,金融市场临近崩溃,邓副总理虽然已经前往上海与陈市长共同稳定上海的金融市场,但是压力重重,现在又有陈飞尘这么件事情,那是什么影响?”
主席沉默了会儿后,他静静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开个会议专门研究下咯?”
刘副主席坦然看着主席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认为还是多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服从多数是我党的一贯主张。”
主席没有否决,他点头同意说道:“那好吧,那么就定在今天下午二点召开会议,把大家都喊过来开会。”
“好的,那么我这就去传达主席的指示。”刘副主席随即跟上说道。
下午二点,会议正式召开。
与会的中央大佬们先后发言,但是对陈飞尘西南局主持工作一来的成效都没有具体说出什么。还是刘副主席第一个发难,他还是把对主席说的那些理由说了出来,最后刘副主席还说道:“我还是坚持我原先的主张,陈飞尘同志担任西南局第一书记是不合时宜的,我建议撤销他西南局第一书记的职务。”
话音一落,每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了中央主位上端坐的主席,他们都在等着主席的意思,态度重于一切,主席的态度最重要。
主席淡淡说道:“那么其他同志的意思呢?大家都可以谈谈嘛!我作最后的发言。”
主席的话让不少大佬都心中动了起来,主席没有否决,那是不是意味着主席已经和刘副主席达成了一致,嗯,有这个可能,召开这次会议还是刘副主席在逐一通知,那么刘副主席已经和主席沟通过,主席不好出面免除陈飞尘的职务,毕竟当初这是主席力主的,现在借刘副主席的口来撤销陈飞尘的职务,那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免除主席不少的负面影响。
接着除了另外四位大佬没有发言外,其余各位都发言了,当中让人眼睛有点掉出来的有高山,高山也是很巧,他是国家副主席,但是一直在东北局主持工作,这次他又是回北京要中央的政策支持来的,所以再次碰上这次会议、高山如此说道:“我认为陈飞尘做的这一些决定没有什么错误,我认为这是势在必行,西南地区到底有多么复杂,没有到那里工作的同志是没有发言权的,更加谈不上决定权,这样就单单从表面上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优秀同志的前途,我认为这是不是草率了?这次会议召开的议题是讨论陈飞尘的施政决策是不是正确,而不是在讨论陈飞尘是不是适合继续担任西南局第一书记的问题,我看这离题很大啊!”
高山如此正义凌然发言,这多少让人有点发愣,他们都有点错觉,这还是高山吗?还是那个曾经和陈飞尘闹翻几度吃瘪的那个高山同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