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柔玉面含怒,侧坐在黑蟒背上,在妆若和冬缘的护法之下缓缓飞近,对惜春语气不善:“喜春,我不管你是受了什么古怪功法影响,我只问你,你是不是真的要杀害亲夫?”
见离山已有数月的曼柔突然出现又出言质问,喜春的情绪产生了巨大的波动,神情瞬息数变,时而愧疚,时而妒恨,时而又惊恐万状,时而又胆怯非常。
曼柔不顾危险,也不听我的劝阻,飞到了近前。她怒目喜春,虽然已无修为,但却生出一股家长风范:“回话!你是不是要杀害亲夫?!”
喜春的眼睛眨了一眨,其中炫目的光彩渐渐消退,身上的神衣变回了往日摸样,金身也随之分回紫府,面上的神情也慢慢转为单一,单一的愧疚和胆怯。
曼柔见她变化,语气稍微缓颊,但还再逼问:“回我的问话。”
喜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怀六甲的曼柔,一瘪嘴流下了眼泪,怯怯的问候了一声:“夫人回来啦?”
曼柔冷眼相对:“回话。”
喜春抹着眼泪大哭起来:“我吓唬他的,哪能忍心伤害闹春。”
曼柔哼了一声:“你这是真话?”
喜春哭的更厉害了:“今天亲身经历了我才觉出,原来被亲爱之人背叛是这么的难受。今天我只是听闻闹春荒唐便觉着委屈的不成样子,气的命也不想要了,当初你一定比我委屈难受百倍。我对你不住,以后听你话便是,你莫要生气了。”
“你是听不懂问话么?我是问你真的只是吓唬夫君还是有意谋害,回答问话!”
喜春彻底被曼柔镇住了,抽搭抽搭的往回憋哭音,饮泣回答:“喜春不敢跟夫人撒谎,我之前假装作怪,砍山都是找好了角度才做到不伤一人的,哪能伤害夫君......”
曼柔微微点头算是相信了,又问:“已经身为人妇,又有身孕,为何要做如此出格之事?”
喜春撇了我一眼:“怪他啦!是他要广收女眷组建后宫,我知道后心里酸的紧,这才撒欢疯闹一场,想让他害怕不敢再打这主意。夫人呀,你当初那般委屈难受,你咋不闹?”
曼柔斥责:“你注意些分寸,家中事不得在外面提起,顾及夫君脸面才是要紧。”
喜春怯怯的低头应是,然后又对我媚声讨好:“好夫君,你刚刚说了我做什么都会原谅我的,就当是我顽皮好不好,你可不要生气呦”
我哼了一声:“不生气?看我不好好管教你一番。”
喜春抬起手背贴着额头:“诶呀诶呀,方才运功过猛,感觉有些脱力,怕是要晕厥了呢,夫君要照看好我呦”
喜春说着双眼一闭,全身真气尽泄,我连忙将她揽入怀中,刚想斥责她胡闹,可马上觉出她是真的昏了过去。
我问雷公:“叔,喜春没事吧?”
雷公嗯了一声:“看来她还没到真正地散仙境界,刚刚只四强行施为,多亏散功及时,调养些日子就没四了。”
“那个...孩子没事吧?”
雷公白了我一眼:“没四!”
我发现雷公的身形不再像之前那么清晰了,我说你咋了?这是要魂飞魄散还是咋地?
雷公呸了我一声:“小兔崽子口没遮拦,咋跟叔梭话腻!不过我得走了,再不走真有银要魂飞魄散了。”
“啊?谁啊?”
雷公反手指了指:“请我显圣四要损耗元神阳寿地,扯了半天犊子,那小子快撑不住了。”
我顺着方向一看,看到李肆正在将一股股土黄色的能量灌输到罗胖子体内,而罗胖子则虚弱的坐在葫芦上,好似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卧槽胖子你没事吧?”
罗胖子听我招呼,睡眼朦胧的一个机灵:“啊?哦,没事没事,掌殿你和雷公慢慢聊,我撑的住,撑的...住......”
李肆牙关紧咬,显然也在苦撑,他对我点头:“掌殿大人只管行事,不必在意我们,我和罗教主已经做好了为春殿牺牲的准备,只求掌殿不忘属下的忠心,多多提携神农山一脉!”
罗胖子突然双目圆睁:“还有醉仙楼!”说完便又眯上了。
原来为了保持雷公显圣,罗胖子的元神阳寿早已大损,一直在靠李肆的仙气死撑,因为怕打扰到我处事,竟然抱着死志不发一言。
感动之余我赶紧催促雷公:“您也太费电了,赶紧走吧,记得把阳寿给我兄弟划回来啊。”
“叔办四你放心,你办四叔也放心,走了,早些成四叔再早你。”
雷公说完便隐进了云层之中,接着云散日出,一切如常。
李肆长出了一口气,最后又输送了一点仙气,这才散了功法,接着便剧烈的咳喘起来,想来刚刚他搬运仙气如此之久,定也伤了命理阳寿。
我扫视了一番天地狼藉,心里一阵憋闷,可低头一看喜春,她在沉睡之中露出了胡闹过后又是满足又是担心的顽皮表情,又觉得什么恼火都散了。喜春说的没错,无论她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她,谁让人家长的好看呢。
曼柔娇嗔唤我:“夫君也别光顾着喜春,妾身没有修为身子又沉,也需要夫君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