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漕一击败三公子麾下门客,樱竺领主只赏赐漕一一千枚乌晶石。23
现在二公子麾下门客昭平击败鹿湍,樱竺领主就赏赐昭平一万枚乌晶石。
而这两场对战,过程其实都非常激烈,上场的四名修道者,尽皆出全力。
这就是领主态度上的差距。
从方方面面都能看出,樱竺这位领主对七公子樱佐不是那么喜爱。
“七公子,鹿湍老哥伤势很严重,虽然暂时被我控制住,但仍需要尽快疗伤。否则,怕是很难恢复到巅峰修为,甚至可能伤势恶化有性命之忧。”景言对七公子樱佐说道。
七公子身边门客,一个个都有些怒色在脸上浮现。但他们对此,无可奈何。七公子麾下门客就漕一和鹿湍两人实力最强,连他们两个都不行,更不要说余下的道法境修道者。
“父亲大人,鹿湍老哥伤势很严重,我想带他先回去疗伤。”樱佐面向樱竺领主说道。
“老七,你这可就没意思了。”
“就是,这家话会才进行一般,你就提前退场?”
“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父亲大人?”
樱竺领主尚未发话,七公子的几个兄长便站起来叫嚣,其中,以二公子和三公子最为激烈。
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是有希望继承领主之位的。他们如此挤兑七公子,其实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将七公子挤出神武城,让他们少一个竞争对手。
景言看到,七公子樱佐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
七公子想先离开,这些人都不允许!
这时候,景言迈步走出。
全场所有人,很快就注意到了景言的动作。他们,都目睹景言走上斗武台。
“这小子要干什么?”
“他站到斗武台上了,难道是想与其他人斗武?”
“此人是十年前才成为老七麾下门客的,是一名道法境修道者。”
“之前听说一件事,老七麾下有一门客拿出冥空境法宝到玄月商楼出售,就是他?”
樱竺领主的子嗣,有的抿嘴,有的眼睛眯起,有的面带冷笑,有的目中充斥不屑和鄙夷。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就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看着景言,看着景言一步步走上斗武台。
上方的樱竺领主,目光也盯着景言。不过樱竺领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没有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一些什么。
“景言道友,你……你在干什么?”
火彤等樱佐麾下门客,都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
火彤,第一个喊出声。
疯了,这景言,简直是疯了,那斗武台,是随便上去的吗?上斗武台,就得斗武比试。上去简单,下来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景言兄弟,快回来!”樱佐呼出声。
他是比较看好景言潜力的,否则他也不会将极为珍贵的七曜诀给景言修炼。樱佐觉得,景言是能踏入万物境的,或许几十万年,也或许几百万年。他樱佐,等得起。他麾下的鹿湍,当初刚刚追随他的时候,也就是道法境而已,如今就是万物境。而鹿湍对他,就极其忠诚。
他让景言下来,可景言并未离开斗武台。
“真是一个疯子!”罗彩衣双眉紧锁。
罗彩衣是樱佐的幕僚,只是在樱家的家话会上,她也无力去改变什么。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罗彩衣确实也帮樱佐出了不少主意,帮助樱佐一直能够留在这神武城之内。
“有点意思啊!老七麾下门客中,没想到还有一个暴脾气!”大公子轻声笑道。
“嗯,脾气确实不小,但问题是区区一个道法境的修道者,脾气大又有什么用?用脾气,难道能吓死万物境的修道者吗?”二公子哈哈一笑道。
六小姐和九小姐,也都睁大眼睛看着景言。
“六小姐,这个人就是七公子麾下那叫景言的门客。”六小姐身边一名黑袍人,低声说道。
这黑袍人,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就连面颊都不露出来。
要说全场内最为神秘的人,就是六小姐身边这个黑袍人了。
不过在场的人,也都习惯了这个黑袍人的怪异。此人,是特殊修道者,钻研的方面,直指神魂。黑袍人也是万物境层次修道者,但相比其他万物境修道者,他更为凶险更为可怕。其他万物境修道者互相厮杀,那每一招每一式都可清晰看到。孰强孰弱,一目了然。但这黑袍人的攻击手段,却诡异莫测。
在很久以前的一次樱家家话会上,大公子麾下一名万物境门客,要与六小姐麾下门客切磋。六小姐派出的第一个门客,被大公子麾下门客击败。大公子麾下这个门客,便出言不逊,言语之中对六小姐都有些不尊敬。这时候,黑袍人主动登场,与大公子麾下门客交手。
最后的结果是,黑袍人直接就秒杀大公子麾下门客。
从此以后,便再无任何人敢去真的招惹六小姐了。现在二公子、三公子他们,对六小姐都很忌惮,正是因为这个黑袍人的存在。否则,以六小姐一个女人,又如何能镇得住二公子、三公子这些人。
“六小姐,这个人很危险。”黑袍人突然身躯微微一动,压低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骇然。
“董先生,你说谁?”六小姐转目,看向黑袍人,疑惑问道。
“就是这个叫景言的修道者,我能感觉到,他很危险。”黑袍人凝重的语气说道。
“很厉害。这个人……不能招惹!”黑袍人董先生继续说道。
方才他用特殊的法术手段,也是随意探查一下景言底细。而这一探查,他的神魂都剧烈震颤,他竟是感觉到恐怖的死亡威胁。就仿佛,他是在探查一个冥空境的强大修道者一般。
“这……他不是道法境的修道者吗?”六小姐也诧异。
董先生摇摇头。
斗武台上的景言,站定后,环视全场。
“呵呵,你们不是想与七公子麾下门客切磋吗?我景言,就在这里。你们有谁想要与我切磋,尽可上来了。”景言出声,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彻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