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骆风棠先回过神来。
他把左君墨的表情看在眼中,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
“左大哥,请进!”
他做了个手势,左君墨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失态。
微微一笑,随即也迈步进了院子。
杨若晴进了院子后,径直朝着那日松所住的客房奔去。
一边跑口中还在喊:“那日松,那日松你在屋里不?”
屋里没人应声,杨若晴怔了下,难道人出去啦?
就在这时,屋子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异动。
“哈哈,你在里面啊?快开门,给你介绍个新朋友!”
杨若晴道。
屋子里却传来那日松有点慌张的声音:“等一下,我换身衣裳就来!”
“嗨,你一个大老爷们,去见另一个大老爷们,换啥衣裳呢?”
杨若晴哭笑不得,看了眼身后已经走了过来的左君墨和骆风棠。
“人家都到屋门口了,你快点给我出来,不然我踹门了啊!”
“别踹别踹,我出来啦……”
屋门吱嘎一声响了,那日松从里面探了个头出来。
“咋这么鬼祟?是不是藏了啥猫腻?我要看看!”
杨若晴一把抓住那日松的肩膀,一把巧劲儿将他彪悍的身躯整个给拽了出来。
然后,自己如游龙惊凤般一闪,钻进了他的屋子里。
“呀,没藏人啊?”
她环视了一遍屋子里,讶了。
那日松一手扶着门框,看着在屋子里探头探脑的杨若晴,翻了个白眼。
“青天白日,疑神疑鬼的,我那日松大人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是那种偷鸡摸狗之辈?”
他道,然后转过身去,看向迎面走过来的罗峰汤和左君墨。
“骆兄,这位是?”
那日松打量着左君墨,问。
骆风棠道:“这是湖光县的左君墨左庄主,是我的结义兄弟,更是晴儿的义兄。”
然后,骆风棠又为左君墨做了引荐:“这位是从大辽过来的那日松兄弟,他可是那达慕大会上最英勇的猛士!”
左君墨对那日松微笑着点头致意:“原来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欢迎至极!”
那日松则双手抱了个拳,爽朗一笑:“多谢多谢。”
骆风棠视线越过这二人投向身后的屋子里。
“晴儿在做啥呢?”他问。
听这话,左君墨也好奇的朝屋门口望来。
那日松则是笑着道:“她方才过来喊门,我开门迟疑了片刻,便疑神疑鬼说我藏了女人在屋子里!”
骆风棠:“……”
左君墨也是满头黑线。
这时,杨若晴从屋里出来了。
“反常即为妖,你这么磨磨蹭蹭,不像你的风格,我才多怀疑了一把嘛!”
声音落下的时候,她已来到了屋门口。
双手叉腰,围着那日松上下打量了一圈。
然后,突然凑近了过去,用力嗅了几下。
那日松诧了下,赶紧往边上跳开,并躲到骆风棠身后。
“骆兄,你媳妇占我便宜,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他道。
骆风棠:“……”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切,一身的女人胭脂味儿,还好意思说我占你便宜?”
那日松怔了下,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道。
在他习惯性抬手抚小辫子的当口,杨若晴看到他脸颊一侧,眼睛亮了起来。
“哈哈,我知道你方才为啥磨磨蹭蹭不敢开门了。”
她道,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
“你脸上,你脸上有个唇印子,天哪,你还真的跟我们村的那个女人勾搭上来?”
“快说快说,她是谁!”
这么奔放,都亲上了啊?
看到杨若晴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又看到骆风棠和左君墨也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那日松脸一红,一边抬着袖子使劲儿擦拭着脸上遗留的那一点点唇印。
边辩解:“什么叫勾搭啊?是那姑娘被那日松大人我的卓绝风姿给迷住了,忍不住想要被我降伏!”
杨若晴道:“你开玩笑的吧?你这么直接,那姑娘不怕你?”
那日松白了杨若晴一眼:“入乡随俗,听了你的话,我现在变得很有君子风度啦。”
“哎,你还说你们南方姑娘矜持腼腆,你看看,这亲得多火热,一点都不矜持啊!”他道。
杨若晴更急了。
“哎呀,废话少说,你倒是快说那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嘛!”她道。
长坪村还隐藏这样的‘奔放女’,从前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是谁?
是谁?
急死了!
可是,不管杨若晴怎么问,那日松打死都不说。
急得她抓耳挠腮。
最后,骆风棠过来打圆场。
“晴儿,这是那日松兄弟的私事,咱就莫干涉太多了。”他道。
“啥呀?我怕他祸害咱村里姑娘!”杨若晴道。
“咱村的姑娘,大多连县城都没去过的,到时候这家伙几句甜言蜜语一哄骗,当真跟着他去了大辽可咋办?”她道。
“大辽有啥不好?”
那日松反问。
“吃穿用度,哪样都不比大齐差。”
“何况,村姑变贵妇,那姑娘或许就盼着这个呢!”他又道。
想起昨夜在村南边草垛边,那姑娘月下的娇媚容颜,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
那日松就浑身热血沸腾。
这边,骆风棠看了眼那日松这副享受其中的样子,直接牵起了杨若晴的手。
“这事儿稍后再说吧,左大哥还跟这站着呢,咱先请他去堂屋喝茶歇息吧?”他道。
听他这话,杨若晴回过神来。
有点歉疚的看了眼耐心等候在一旁的左君墨:“左大哥,不好意思啊,走走走,咱去堂屋喝茶。”
左君墨微笑着点点头。
杨若晴又朝还站在那盛开了一脸桃花的那日松没好气的道:“你来不来?来就先去把脸擦一下吧!不就是亲一口嘛,瞧你那没出息样儿!”
那日松笑得一脸的荡漾。
“这可是我来南方后收获的第一个吻,就不能让我再美一会儿?”他道。
杨若晴打了个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左大哥,棠伢子,我们先去堂屋,喝完茶压压惊!”
在去堂屋的路上,骆风棠劝着杨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