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善后工作之后,两个人换了干净松软的睡衣重新躺回了被窝。
她的脸上,激情过后的绯色尚未完全褪去。
趴在他的胸膛,如同一只餍足的小猫咪般柔顺乖巧。
“晴儿,方才,好过吗?”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秀发,声音里盛满了宠溺。
“嗯,好过。”她道。
“你呢?你好过吗?”她也问。
骆风棠笑了:“你好过,我就好过。”
杨若晴噗呲一笑,抬手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好过,我好过,大家好过才是真的好过,对吧?”她笑着问。
骆风棠笑。
想到啥,杨若晴又问他:“你控制力真是不赖啊,方才最后那一瞬,竟然还能抽身而出。厉害啊!”
以前也看过相关方面的杂志,好多女人意外怀孕,都是不到位。
吃药伤身,上环也不是万无一失。
算安全期吧,有时候也不准。
戴那啥?
男人不乐意,说是影响感觉。
体内那啥,男人们正嗨在巅峰呢,极少有那么大的毅力离开。
所以,最后女人躺在了手术台上……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这才相拥而眠。
隔天,吃过早饭,雪还在下,路上的雪都好深了。
骆风棠忙着铲雪,好方便大家进进出出。
杨若晴则撑着伞去了隔壁的娘家院子里,入冬了,娘家的衣服,她可舍不得要娘洗。
亲闺女就嫁在隔壁,老娘洗衣裳,没天理呀!
才刚到堂屋,就看到杨华明杨华洲兄弟都在了。
他们正跟杨华忠在那说话,一个个脸色都有些怪异。
杨若晴见状,怔了下。
这么早,四叔五叔怎么都过来了?难道又是老杨家出了啥事儿?
想到这儿,杨若晴赶紧收了雨伞进了堂屋。
跟爹娘和两位叔叔打过了招呼。
看到杨若晴进来,孙氏赶紧过来将她拉到了暖桶这。
“冷吧?来,进暖桶来烤火。”妇人道。
杨若晴应了声,随着孙氏一块儿坐进了暖桶。
看了眼那边的杨华忠兄弟三个,杨若晴问孙氏:“娘,这么大早的,四叔五叔过来是不是有啥事啊?”
孙氏把一碗热茶放到杨若晴的手里,也朝那边瞥了一眼。
“过来说你二伯的事儿呢。”她道。
“二伯?二伯啥事儿啊?”杨若晴问。
孙氏抿了抿嘴,又看了眼那边的男人们。
这时,杨华忠转过身来,对杨若晴这边道:“你二伯啊,要娶填房了。”
“啊?”
杨若晴讶了下。
“二妈去世还不到半年,二伯这么快就要再娶啦?”她问。
想起当初二妈下葬那几日,二伯是不吃不喝,闭门不出,一副悲伤得无法自拔的样子。
逢人就说他和二妈是如何如何的好,一辈子难忘的结发夫妻。
这么快,被窝里就要换人了?
“先不提你二妈尸骨未寒吧,就说说你二伯这要娶的女人。”杨华明道。
“竟然是县城一家勾栏院里的风尘女子!”他道。
“啥?”
杨若晴再次讶了下,想到曹八妹之前的话,便又露出一丝恍然。
“我知道了。”她道。
“晴儿,你知道啥?”杨华明问。
杨若晴随即将杨永进撞到的,关于杨华林去找花姑娘的事跟他们说了。
“要是没猜错,估计就是那个风尘女。”她道。
杨华明冷笑:“二哥这是啥品位?嫖着嫖着还嫖出感情来了?还要娶回来做媳妇?”
“去他娘、的,老子打死也不会喊一个风尘女做嫂子的!”他忿忿道。
杨若晴把杨华明的愤怒看在眼底,转而问杨华忠:“爹,二伯是跟谁说这事的?具体又是咋说的?”
杨华忠道:“昨夜你们都走后,你二伯折返了回来,跟我这说的。”
“二伯跟爹你说这话,目的是啥呢?”杨若晴问。
“他要娶填房,这事儿也得我爷拍板。他跟爹你说,是不是想要爹回头在爷那里帮他美言几句?”她又问。
杨华忠点头。
“他确实是这个意思。”
杨华明接过话茬:“昨夜后来也去找了我和你五叔,说的话,跟对你爹说的一个字都不落。”
杨华洲也点头:“嗯,他说你大伯那边已经答应帮他说了,接下来就看我们三个。”
“要是我们这些兄弟们都赞同,你爷一个人也反对不了。”
听完这一切,杨若晴扯了扯嘴角笑了。
“怪不得昨日从县城回来,那么大方,给咱这一大家子都带了礼品。”
“就说嘛,这猴儿精的二伯,咋会突然转性子呢?”她道。
杨华忠摇头。
“三哥,我和五弟都是先敷衍了二哥几句,这一大早过来就是想要跟你这讨主意。”杨华明道。
“这事儿,回头咱咋办?”
杨华忠道:“我是肯定不答应的。”
“就算要娶填房,也得娶个正经人家的女人。”
“再不行,寡妇啥的,只要品行端正,能操持家务,照顾柏小子,伺奉咱爹娘,都行!”杨华忠道。
杨华明和杨华洲对视了一眼,兄弟两个都点头。
“好,我们都跟三哥一样的想法,那这事儿回头讨论起来,咱就这样说!”
很快,上昼的时候,老杨头就让杨永进过来喊杨华忠哥仨去老宅了。
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商议。
“这么快就来了!”杨华明道。
“二哥还真是心急啊,这么快就跑到爹那里去说了,看来对那个风尘女是动了真格的!”
杨华忠脸色沉了几分:“该来的总会来,走吧,去看看!”
哥仨走到门口,杨华明停了下来,转身朝这边暖桶里的杨若晴望来。
“晴儿,你不来?”他问。
这么重大的事情,这丫头竟然不去凑个热闹?
杨若晴勾唇:“你们去就行了,雪太大我懒得去,回头等结果。”
杨华忠哥仨进村了。
堂屋里,就孙氏和杨若晴在。
孙氏抓了一把花生过来,娘两个坐在暖桶里剥花生吃。
“你说,你二伯这事儿能成吗?”孙氏问。
杨若晴摇头:“有爷奶在,这事儿铁定得黄!”
“你二伯来硬的呢?”孙氏又问。
杨若晴笑了下:“这是原则问题,更是爷奶的底限,二伯掰不动的。”
孙氏点点头。
“但愿这事不要成,不怕别的,那些风尘女,不安分。”妇人道。
“进了家门,事情就又多了,大家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