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村南边二房那四口人呢?不喊他们?”杨华洲问。
杨华忠皱起眉头:“不喊,他们过来了,闹心!”
杨华明在一旁扯着嘴角冷笑:“啥二房?咱老杨家早就没有二房了!”
“四叔说的对,咱老杨家,已没有二房了。”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众人循声一看,是杨若晴和骆风棠过来了。
杨若晴对杨华忠和其他两位叔叔道:“中秋节,奶的六十大寿,咱是想要热闹一场。”
“喊了他们过来,无疑是添堵,大家又要不欢而散!”
听到这话,杨华洲也铁了心:“我就是问问,我本意也是不想去招惹他们的。”
这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不想去招惹,可是,他却会不请自来。
这不,当寿桃,寿面陆续摆上桌,当孙氏和鲍素云她们搀扶着换了一身新衣,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的谭氏坐到桌边。
当每个房的人,都照着辈分,给谭氏跪下磕头拜寿时,杨华林一家四口过来了。
“娘,我们也来给你做大寿了,福儿娘还专门为你纳了一双新鞋子呢!”
杨华林人才到堂屋门口,声音就传进来了。
他们的出现,让众人都惊愕住了,随即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你们怎么来了?我家不欢迎你们!”
杨华忠随即来到了堂屋门口,高大魁梧的身板往那一挡,直接就挡住了杨华林四人的路。
杨华林陪着笑,道:“老三,你这是做啥呢?今个咱娘六十大寿,我做儿子的,铁定得过来表达点心意啊!”
杨华忠面无表情的道:“不用了,有我们弟兄三个就够了,你回去!”
杨华明和杨永进也都来到了门口,将门口堵了起来。
杨永进道:“这会子过来表亲情,迟了。”
杨华明则直接将人往外赶:“你们走走,别把咱这热闹氛围都给弄没了。”
杨华林看着杨华忠等这副样子,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
“那啥,咱都是兄弟啊,是一家人,何必要这样呢?”他道。
杨华忠依旧面无表情。
杨华明冷嗤了声:“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子来说这些话?谁听啊?”
“滚蛋滚蛋,我一看到你们这几个的脸就恶心,滚滚滚!”
杨华明直接动手推人了,把杨华林推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边上,钱氏抱着孩子,怯生生的劝道:“你是四弟?你二哥是真的有苦衷的,其实他心里,最记挂着的还是这份亲情啊……”
“你闭嘴!”杨华明指着钱氏的鼻子。
“你个勾栏院里出来的脏女人,咱老杨家的事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钱氏被骂得脸儿涨得通红,低垂下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杨华林本来一直在隐忍,见状,不忍了!
“老四你个王八羔子,咋跟你二嫂说话的呢?还有没有大小?”杨华林喝问。
杨华明冷笑:“二嫂?我二嫂在后山坟地里埋着呢,”
“这个野女人,我可不认得,二哥你也是,恩客就恩客,还把一个老、婊给带回来了,让我说你啥……哎哟!”
杨华明话音未落,闷哼一声。
竟然是被杨华林给狠狠捅了一拳头。
“老四你个死太监,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敢骂你二嫂,老子打死你!”
杨华林把带过来的礼物甩在一旁,撸起袖子朝杨华明扑了过来。
兄弟两个顿时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打得毫不留情。
等到杨华忠等回过神来,这两人已经打了好几个回合了。
从堂屋门口,打到了堂屋外面的院子地上。
“快,赶紧拉开!”
杨华忠慌忙道,可是,杨永进却撸起袖子加入了混战。
这二打一,杨永进又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顿时,杨华林就被揍得嗷嗷直叫。
屋里面,老杨头等一众长辈们,原本是不打算搭理的。
就让杨华忠他们把杨华林一家四口打发走得了。
这会子打起来了,长辈们就不淡定了。
老杨头赶紧朝杨华忠那催促:“老三啊,还愣着做啥呀,赶紧的把他们拽开呀!”
谭氏却道:“拽啥拽呀?老二该打,他是为了护那个婊、子先打老四的。”
“你们谁都不准拉,就让他们打,看谁打得过谁!”
杨华忠和杨华洲僵在原地,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其实心里高兴死了,他们都有私心,都盼着老四和进小子能都揍杨华林几下。
激战,依旧在继续。
杨华林的惨叫,咒骂,源源不断传进来。
了老杨头听得眉心直抽搐,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道:“不能再打了,你个老婆子瞎了眼看不见,老四是跟进小子一块儿打老二呢!”
“再不去拉开,王八羔子们非得打出个好歹来,我可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老杨头亲自过来拉架,小老杨头,老孙头,骆铁匠,王洪全等也都过来劝架。
好不容易把两方给拉开了。
杨华明还好,脸上青了一块,杨华林则不好了,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嘴角还在往外淌血,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怒瞪着杨华明,就跟要吃了他似的。
边上,钱氏看到杨华林这副样子,将怀里的娃塞到杨永柏手里。
“抱着弟弟,我替你爹出头!”
钱氏俯身,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咬牙切齿朝杨华明砸去。
一下子就砸中了杨华明的鼻子,鼻血当即哄一声飙了出来,染红了杨华明胸口巴掌大的地儿。
“天杀的婊、子,敢打我男人?老娘跟你拼啦!”
最喜欢看热闹的刘氏跳了起来,双手叉腰,化身一头疯狂的母牛朝钱氏这边扑了过来。
一头撞在钱氏的肚子上,直接将钱氏撞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最后被顶在身后的墙上。
钱氏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刘氏的头发,使劲儿的撕扯着。
刘氏则双手抱住钱氏的腰,抬起一条腿去猛烈的撞击钱氏的下盘。
两个女人扯头发,抓撞下面……
撕咬,碰撞,在地上翻过来,又滚过去。
其精彩度一点都不亚于先前男人们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