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这压根就不是正常人的眼神!”杨若晴道。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萧雅雪也留意到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好可怕啊,就像个杀神!”萧雅雪道。
“就算他变成杀神,也是我的男人!”杨若晴道。
而且,她有种直觉,他单枪匹马赶来这里,是为了救她!
“我要下去接应他!”
杨若晴当机立断道。
萧雅雪道:“他追着黑莲教的匪贼往南边去了!”
杨若晴道:“我去找他!”
他大病初愈,眼睛都血红血红的,肯定是出了大问题。
她必须去把他找回来!
萧雅雪道:“我跟你一块去!”
“我们也都去!”
说这些话的,是骆家军的那些人,还有周副官。
杨若晴看了眼众人,道:“你们不要去,我自己去就行了,趁着他们现在溃败逃散,你们赶紧护送王爷从后山那边下去!”
“后山那边有一条路,很不好走,但我看过了,那里怪石嶙峋,火势最薄弱,你们从那走!速度!”
撂下这话,杨若晴一阵风似的冲下了山。
山底下随便拐了一匹马,飞身而上朝着骆风棠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而山上,萧雅雪等也不敢耽误,即刻护送着南王爷从杨若晴发现的那条后山小道上匆匆下了山。
南王爷带过来的那部分人马,即刻马不停蹄的朝荔城方向赶去。
而萧雅雪和骆家军的精锐们,则都纷纷翻身上马去追杨若晴去了。
半个时辰后,萧雅雪一行在半途遇到了单身折返的杨若晴。
看到她这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萧雅雪顿时明白她没有找到骆风棠。
“跟丢了?”萧雅雪问。
杨若晴点点头:“不知所踪!”
萧雅雪皱眉,“走,我们陪你再一块儿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回来!”
身后的骆家军众人也都纷纷点头,众人整齐划一的道:“我们都陪夫人去找将军!”
杨若晴看着面前这一张张忠诚的脸,却摇了摇头。
“不找了,我们撤!”她道。
萧雅雪有些意外:“干嘛不找了啊?你难道放心得下他嘛!”
杨若晴蹙眉,道:“暂时是找不到了,天也要黑,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没有人比她更急着去找棠伢子了。
可是,越往南面去,路上肯定都是黑莲教的人。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把自己的姐妹,还有这些愿意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往危险里带!
“我相信他吉人自有天佑,走吧,我们撤!”
命令一下,她勒紧缰绳,朝着秀水镇方向冲了出去。
在半途,迎面遇到了一队人马,领头的人是白老五,紧随其后的,是那日松。
“白叔!”
杨若晴喊了一声,勒住缰绳。
白老五也停了下来,目光扫过面前这一行人马。
“晴儿,风棠呢?”他问。
杨若晴摇头:“他跟发了狂似的,追着黑莲教的人去了南面,我去追,没追上!”
“啊?”
白老五听到这个情况,怔住了。
身后,那日松翻身下马冲到萧雅雪的身旁。
“媳妇儿,你没事吧?受伤了没?”他跌声问,目光紧张的在萧雅雪的身上打量着。
萧雅雪看着那日松,抿了抿嘴。
破天荒的,声音也放柔了几分。
“我没受伤,你不要担心!”她道。
那日松还是不放心,伸手握住萧雅雪的手,“走,我们先回家,回家再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萧雅雪点点头,看向杨若晴。
杨若晴对白老五道:“白叔,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再说。”
杨若晴赶到家的时候,夜色下,宅子门口,拓跋娴披着外衣站在宅子门口,正在踮着脚张望。
身旁,小雨搀扶着她,长庚站在一旁,手里拎着一只灯笼。
听到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过来,以及为首的那个端坐在马背上的女子时,拓跋娴和长庚等的目光陡地亮了起来。
“娴夫人,你快看,是晴儿他们回来了!”
拓跋娴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快步朝杨若晴这边奔了过来。
“晴儿!”隔着一段路,她已朝杨若晴这伸出了双手。
杨若晴赶紧翻身下马,小跑着来到拓跋娴身前,扶住她。
“娘,媳妇无能,您的儿子和孙子,都没有给带回来!”
杨若晴道,满面羞愧!
听到这话,又看了眼杨若晴身后的队伍里,果真没有骆风棠和辰儿的身影,拓跋娴眼前一黑,当即晕倒过去。
“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屋里点着灯火,拓跋娴靠坐在床上,面色苍白,头上还围着一块帕子。
杨若晴则站在她的床边,低垂着头,眼眶红通通的。
“是我没用,没能将他们带回来!”她又道。
“娘,你想骂我就骂吧,你骂我,我心里还能稍微好过一点……”
“晴儿!”
拓跋娴的声音从床边传了过来,柔和的目光也随即落在杨若晴的身上。
“这件事,不能怪你。”她接着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经尽力了。”
“接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拓跋娴道。
杨若晴听到这话,轻轻摇头。
看造化?这太飘渺了。
“到了这个时候,辰儿我倒不是太担心,那个救了辰儿的人,虽然我并未见过他的样子,可是感觉他对我们辰儿应该没坏心。”
“不然,也不会这样千里迢迢的带着辰儿,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棠伢子!”
杨若晴低声道。
“他当时那个样子,整个人都跟发了狂似的,眼睛都烧红了,压根就不对劲儿啊……”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拓跋娴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东西。
她看了眼屋里的人。
除了杨若晴和萧雅雪那日松两口子外,便没有其他人了。
因为小雨和秀珠都在隔壁屋子里照看骆宝宝。
“这里没有外人,有件事,你们并不清楚,是关于风棠也眼睛变红的……”她突然启声道。
杨若晴抬起头来,不解的望向拓跋娴。
拓跋娴接着道:“晴儿,其实你不用担心风棠,我倒觉得他出现异常,对他来说,指不定是一个机遇或造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