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厨笑着道:“东家你就放心好了,咱们酒楼,开业至今接过的寿宴不下二十单。”
“这规模,菜品,花样,仪式啥的,咱都有经验啦。”
“这回你嘎公的寿宴,我们一定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为他老人家添寿。”他道。
听到这话,杨若晴很是高兴,“周大叔,你办事,我放心,那寿宴的事,就拜托你,也拜托大家了。”
“东家客气了。”周大厨等都道。
杨若晴又道:“明日初七,后日初八,后日不营业,跟底下的伙计们都说一声。”
“等把我嘎公的寿宴圆满办过去了,我给大家封红包。”
“多谢东家。”
晌午饭是在酒楼吃的,吃晌午饭的时候,骆风棠过来了。
“咋样?见到那班主了吗?”杨若晴问。
早上的时候两人一起来镇上,到了镇口便暂且分道扬镳。
她来酒楼,他则去了那个戏班班主家中拜访,再次敲定初八日唱戏的事。
听到杨若晴的问,骆风棠微笑着点点头。
“跟班主说好了,初八日上昼过来,晌午正酒宴的时候唱一曲贺寿的大戏。”
“价钱和打赏啥的,也都谈好了,一切就绪,你不用担心。”他道。
杨若晴笑了,“那就好,跑累了吧?来,先喝口茶,马上就吃饭了。”
她要给他泡茶,被他拦住。
“不用那么费事儿,我喝你的那碗就成了。”他道。
她看了眼自己的茶碗,道:“我那茶叶都喝了三遍了,淡了……”
“没事儿。”
他说着,抓起她的茶碗,顺着她唇角碰触过的地方大口喝了起来。
杨若晴怔了下,眼底随即掠过一丝甜蜜。
掏出袖子里的帕子,垫起脚来为他擦拭着额头的汗。
“喝好了么?”她问。
他点头,看着她:“晴儿的茶,真好喝,甜。”
她脸红了下,道:“我的茶不甜,是你的嘴巴抹了蜜。”
骆风棠嘿嘿的笑。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傻笑。”
然后推了他一下,“走啦,吃饭去啦。”
“嗯!”
他把茶碗放在边上的桌子上,两个人一块儿出了雅室去了前面的大堂。
吃过了晌午饭,两口子打算去街上买点东西,然后就回村去了。
杨华明追了出来,“晴儿,棠伢子,等一下。”
杨若晴转过身来,看着杨华明:“咋啦四叔?”
杨华明道:“三天前我回村去,你四婶跟我说,家里那几个孩子吵着要吃红烧肉。”
“先前我看你们过来了,就赶紧去瓦市称了三斤五花肉,你帮我带回去交给你四婶。”
他说着,递过来一挂生猪肉,生猪肉顶端用稻草绑着。
杨若晴接过了猪肉,“好的,四叔还有啥其他话要我转达不?”
杨华明想了下,道:“你就跟你四婶说,我今个不回去了,索性等初八日寿宴完了再一起回去。”
“你再跟她说,这三斤猪肉烧熟了,记得要给你爷奶留一份,别娘几个躲灶房全吃了。”
听到这话,杨若晴笑了声。
杨华明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不叮嘱不行,你四婶那个人啥脾性,你也晓得。”
杨若晴点点头:“嗯,四叔不用解释,我理解,理解。”
两口子在街上买了一些东西,大多都是生活日用品之类。
然后便是水果。
这个季节,甘蔗,橙子,苹果都有。
杨若晴每样都买了一些,这个季节有些干燥,家里的老人孩子都需要多吃点水果。
尤其是骆宝宝。
小家伙消化方面不是太好,有时候两三天才能等来一泡便便。
而且便便还好干涉,坚硬。
每次给小家伙拉便便的时候,孩子都格外的吃力,艰难,甚至还带着一些血丝。
这个事儿,让拓跋娴,孙氏她们伤透了脑筋。
所以杨若晴打算多买些橙子之类的,回去给孩子压橙汁喝,补充维生素。
日头还没落山,小两口就到了村子里。
“棠伢子,你先回家吧,我把肉给四婶送去就过来。”
跟骆风棠那交代了一声,杨若晴拎着那三斤五花肉进了村。
老宅里,刘氏坐在院子里洗衣裳,康小子在边上玩耍,拿着一只扫地的笤帚放在胯下当作马,满院子哒哒哒的骑着。
听到脚步声过来,刘氏赶忙儿抬起头,朝声音这处瞅。
“呀,啥风把晴儿你给吹过来啦?”
她问,一眼就看到了杨若晴手里拎着的肉,眼睛顿时一亮。
“哟,这肉是……”
“我刚从镇上回来,这三斤猪肉,是四叔托我带回来给四婶你的。”
杨若晴道。
听到这话,刘氏手都不甩,直接站起来奔到杨若晴跟前。
用那还沾着皂角粉的手接过了肉,在手里掂量着,然后满意的笑了。
“算你四叔还有点良心,自个天天在酒楼吃香的喝辣的,知道我们娘几个在家里受苦,还晓得捎点肉回来。”刘氏道。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四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哪里受苦了呀?”
她问,打量了一眼刘氏,杨若晴接着道:“你这吃的,穿的,在村里可是上等。”
“比起那些又要带孩子,又要喂鸡喂猪,还有下地干活的妇人们,你这连菜园子都不咋打理,当真是甩手太太,我娘都没你清闲呢!”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刘氏摇头。
“晴儿啊,四婶哪里能跟你娘比哟,你娘有福气,住着那么大的院子,还有你和大安这么争气的儿女。”
“你看看四婶我,这一大窝的还挤在这屁股大的屋子里,刮风钻风,下雨漏雨,这洗几件衣裳都没个好地方晾晒。哎!”
刘氏拉住了杨若晴,在那大倒苦水。
杨若晴可没兴趣听她倒苦水,四叔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可是刘氏不会管家,钱都给花没了。
怪谁?
杨若晴扫了眼刘氏手里拎着的那猪肉,道:“四叔还说了,让四婶你给爷奶留一份,莫躲在灶房全偷吃了,回头他家来是要问爷奶的。”
听到这话,刘氏的脸耷拉了下来。
瞥了眼对面的东屋,压低声对杨若晴道:“这二月啊,老两口都是跟着我们四房过,我们吃啥他们吃啥,我可是把过年的存货全都拿出来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