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你眼拙吗?看不清令牌?”紫烟似笑非笑道。
对于顾大人这种纯粹的官僚权贵,她是没有半点好感,但要借机会整治此人,却又显得有点有些多事。
不过,也不能便宜了此人。
回去就跟负责吏部的大人联系一下,年终考核,多多“照顾”此人。
打定主意以后,紫烟敛去脸上的表情,继续看着顾大人。
旁边的王参将已经缩在一边不说话了,隐卫是他能招惹的吗?禁卫军在京城,除了金蛇卫等,大部分禁卫军上次京城之乱中,要么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要么反应迟钝,没及时出现,这都是罪行啊。
要不是考虑到在京城没有晋升的渠道,王参将才不会挤进这个迎接大夏公主的车队。
他来是为了升官发财的,不是为了招惹隐卫的。
更何况,那个隐卫还是统领级别的,是隐卫中的巨头。
“大人是隐卫哪位统领?”外面寒风簌簌,但顾大人的额头上依旧是出现了汗渍。
“紫。”紫烟淡淡的说出一个字。
顾大人的神色大变,传闻中,隐卫里面有一位隐藏的统领,称号是紫,是皇帝绝对的心腹。
这位紫统领,实力强大,掌控了很多人的秘幸,要是落在她的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
而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没想到就是传闻中的紫统领。
“紫,紫大人,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实在是职责所在,大人还请莫要怪责啊。”顾大人的话语中已经有了几分惶恐不安,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他的命运会是怎样。
“我是执行公务,你们这只马车,是干什么的?”紫烟淡然问道。
她也注意到,这只马车不同寻常,随行的很多物品,看样子都属于皇家用品,外面人是不允许用的,会犯忌讳。
“紫大人,这只马车队,是大夏公主送亲的队伍,我们要将公主送到四象城,跟陛下见面。”顾大人压低着嗓音。
紫烟也没料到,这只队伍竟然是跟大夏公主有关系。
她忽然想起来,大夏公主送亲的队伍,那么其中肯定有杨氏商行的人。
“顾大人,负责跟随大夏公主的杨氏商行之人,是何人?你将他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紫烟道。
“好。”
顾大人赶紧匆匆离去,看着这个紫大人没想要治他的罪,既然是如此,那还赶快儿离开,等着干嘛呢。
过了一阵子,杨含竹快步走过来。
一见到紫烟,眼睛不由得一亮。
她们都跟杨若晴有关系,当然是认识的,不过,双方分管的方向不一致。
杨含竹只管经商,她是这一片的杨氏商行的掌柜,负责跟大夏人,以及从北方绕过弯过来的辽国商人对接。
“含竹,是你亲自来的啊,走,去马车上,我们商议一下。”紫烟道。
“这边的队伍……”杨含竹犹豫道。
“朝廷的队伍,让他们走好了,大夏的公主,是来四象城见皇上的吧,皇上多半提前秘密来四象城了。”紫烟道。
对于齐星云的行程,她作为隐卫统领,当然是提前知晓了的。
四象城。
齐星云比李元霜更早到了四象城,毕竟他从京城到四象城,不到一天就到了,而李元霜绕了个大圈,才到四象城。
他拿着本札子说道:“朕还说呢!内帑的钱都哪里去了,你这个啊,朕现在用钱的时候,你握着这四千万两不吭声,险些误了大事。”
王昀公公一脸委屈的说道:“皇上啊,这宫里也得花钱,再说万一哪里需要急用钱,也得留个钱备着不是?再说,皇上也没问不是?”
“臣总不能外朝用钱,跳出来,告诉皇上,咱内帑有吧。外朝那群人,都是老狐狸,国帑看似空了,可去年不是结余六千万?都盯着咱内帑这点钱呢。”
“你还有理了,是吧。”齐星云差点气笑了说道。
他今天盘了盘账,才发现自己内帑还有四千万两!
前面张廷玉大学士缺钱,这王昀公公就那样一声不吭,看着他发愁。
这也怪他从来没问过王昀公公,内帑还有没有钱。
“那皇上这内帑这四千万两不能再撒出去了,再撒出去,臣这个内侍,就没法干了。”王昀公公一脸叫苦的说道。
齐星云看着账本说道:“这建兴六年五月份支一千万两,这是干什么去了?”
去年过年,自己可没从内帑拿钱办事啊,怎么一下子划出了一千万两?
王昀公公擦着汗,他倒不是在里面做了手脚。
而是他知道皇上一直在收缩内帑的规模,包括工坊。
但是他还是顶风作案了。
“东部行省不是借了内帑一千万两?去年还了一千两百万两。臣寻思着这钱在内帑放着也是放着。”
“就跟着杨夫人,投了几家飞梭织布工坊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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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其他的丝商,那里投了点钱。还有就是杨夫人的羊毛坊也投了点。”
齐星云照着目录索引,看了半天,说道:“你这是几家吗?!飞梭织布坊!二成股!一百七十七个工坊!一个店一等丝商三成股!杨夫人的羊毛坊,内帑就占了二成?!”
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把内帑的书坊和票号钱庄从内帑摘了出去。
结果王昀公公在他眼皮子底下,不仅把这些钱赚回来了,还偷偷的铺了新产业。
王昀公公忽然跪下说道:“皇上,臣不能在皇上用钱的时候没钱花,这是臣的本分。”
齐星云看着王昀公公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没说罚你。”
“四千万两啊,太多了,你这钱,小半年大齐的国帑了。”
“这样吧,内帑拿出一千万两的钱来,把乌巢湖的新船多造几艘,专营对外白银之事。收益暂归内帑。”
齐星云摇头,他一直想削减内帑,但是显然,内廷外廷都在极力阻拦齐星云这么做下去。
王昀公公还把投资的事,坐在了齐星云削减内帑前面。
“好勒!”王昀公公一听收益归内帑,也不跪了。
他一溜烟的窜了出去,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齐星云。
用得着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