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姝颜闭上的眼睛倏地睁开,大惊失色立即把手抽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画面影响,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刚碰男人的手温度都飙升起来,脑袋懵然又尴尬,这刺激着实来的太多,她承受不了啊。
比上次预见两人实战还尴尬,如果这会儿车上有个洞,她都想直接钻洞里不出来。
她能说她后悔替这男人算卦了?以后打死都不想再给这男人算什么卦了。
迟姝颜深吸一口气,可惜怎么都平静不了,也不管自己这会儿异样太明显是否会被身旁男人察觉,她立即匆忙吐出一句:“停车,我要下车!”
祁臻柏早就察觉身旁女人的异样,目光审视迟迟不说话,刚好前面是红灯,祁臻柏踩下刹车,目光锐利若有所思打量她,迟姝颜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忙找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借口:“祁少,您送我到这里就成,我还有点事,自己过去就成!”
“算出什么了?”祁臻柏幽幽突然来了一句。
对方不问还好,一问起迟姝颜立马联想起刚才那颠覆她三观的画面直呛的她咳嗽,祁臻柏下意识想帮她拍背舒缓,迟姝颜寒毛直竖先弱弱吼出一句:“别……碰我!”
话落,祁臻柏被自己的女人嫌弃脸色先一黑,而后暂且忽略对方敢嫌弃他这个事实恢复冷静。
如果说之前祁臻柏对身旁女人保持审视,毕竟结果他已经知道,但这会儿他是实在好奇这个失态的女人除了两人伴侣关系到底还算出什么?
毕竟上次这女人已经算出两人伴侣关系再算一次不可能反应这么剧烈,除非这女人又算出什么刺激了她,这女人现在一副比上次受刺激更甚的模样不得不让他多想。
迟姝颜这会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被对方冷厉的眼神直瞧的发毛,但幸好她失态是失态,还有理智,知道身旁男人惹不起,至少现在她还真是惹不起人家,忙解释道:“祁少,抱歉,刚才我身体不舒服!”
祁臻柏面色微缓:“怎么了?”
“没事,没事,现在没事了!”迟姝颜说着这话不免又想到刚才跌破她三观下限画面,确认某些事实,她一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得意笑。
说实话,这男人得天独厚的家世样貌以及能力简直人没得活,这样的男人真散发荷尔蒙起来,不说女人,就是男人都有可能飞蛾扑火,哪有人不喜欢的?
但她还是之前的想法,一来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二来清楚知道这男人再好也是早亡的命,至于家世样貌这种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她是真没兴趣当寡妇。
迟姝颜边想边往旁边瞧了眼,登时就对上男人一张性冷淡面无表情的脸,她瞪着眼死死盯着,怎么也瞧不出这男人是能做出那么破下限事情的人?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么?”祁臻柏淡淡问。
迟姝颜原本想拿没算出什么糊弄面前男人,可她刚才情绪表现太过明显,真说没算出来,对方也不信,可要她真把事实真相告知,那是绝不可能的。
迟姝颜咬咬牙几分真几分假道:“祁少,我算出您这辈子是大富大贵的命,事事都能如愿,只不过您二十九岁有一大坎,过的去一辈子富贵荣华,过不去就有些危机了!”
男人语气依旧平稳低沉,修长的手指有节奏敲着方向盘,像是听进去,又像是什么都没听经:“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了!”
“是么?”祁臻柏对这三个字格外不满,目光落在女人脸上突然轻轻冷嗤一声,花一转突然道:“但据我说知,替人算命却次次是空卦其一这天师功力不够深厚,其二,不知迟小姐是否听说过一句‘算命莫算己,算己死无疑’”。
迟姝颜听到这里登时右眼皮直跳,就听男人理智低沉的嗓音不缓不慢响起:“这一条原则对亲近的人也合用,比如有血缘的亲人,又比如……”见面前女人脸色越来越白又紧张,伴侣两个字在祁臻柏口中迟迟没吐出,眼眸沉了沉,而是直接道:“我相信迟小姐是个功力深厚的天师,不仅能卜出卦象,甚至能靠触碰人预见其想算出的结果,不如迟小姐把刚才预见的画面详细复述给我?”
迟姝颜原本还能保持冷静,这会儿却被身旁男人连连抛出的几个重磅炸弹炸的头晕目眩。
她自问自己做的还算隐秘,但没想到短短几次还是被这心机深沉的男人摸透底,一想到被人摸透底,迟姝颜像是寒冬腊月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凉到底,心里紧跟着是浓浓的忌惮。
靠,怪不得这男人早亡?这碾压人的智商这城府,迟姝颜这会儿别说什么命定伴侣,就是普通朋友也不想跟这种高智商城府极深的人来往,恨不得两人一直是陌生人,跟这种人在一起,被看透是迟早的事。
迟姝颜自问自己还是有不少秘密的人,都说怀璧有罪,她可不想什么时候进研究所一趟,她强压下心里的慌张,面色一反常态冷静下来,她自然不想把自己能预言未来的事情的底牌掀开,也知道面前男人不好糊弄,干脆九分真一分假道:“祁少果然不愧是祁少,不说全部,但也猜准七七八八,真是佩服,我确实能依靠触碰人预见一些画面,但并不是每一人我都能预见,我能预见的往往是即将有灾厄发生的倒霉蛋或者一些十分亲近的朋友,预见的画面的次数也有限。一个月仅一次。”
确定对方真能靠接触预言,祁臻柏深眯起眼面上不说话,心底却仍然难掩震惊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迟姝颜这会儿心里也憋着怒气脸色十分难看,一想到自己藏掖着事关命的底牌就给对方这么轻描淡写掀了,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之前,能让她吃亏的事情少之又少,可今天竟然栽到这个男人手里,她自问自己心胸不比针尖小可也没大到哪里去,不找回场子怎么行?
眼睛一闪,迟姝颜唇边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对了,祁少刚才是想让我把之前预见的画面详细复述给您?成呀?”不等面前男人开口,迟姝颜勾起唇突然丢了节操半真半假道:“我刚才瞧见祁少您脱光衣服跪在一个女人腿间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画面太让我这个外人震惊了,祁少,要不要我再把画面描述的再详细一些?”
祁臻柏登时一张脸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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