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博城匆匆忙忙打车往机场赶,也不知今天是不是姝颜妹子太大方以及一早吃了顿饱饭,朱博城心情十分不错,坐在后座颇为优哉游哉闲的没事干,干脆拨通自家好友祁臻柏的电话,等对方一接通,他立即调侃:“臻柏,猜猜我现在在哪儿?”
朱博城心情原本不错,哪只臻柏这好友十分不给面子,听到他闲的无聊的话,薄唇冷声吐出一句‘有事忙,挂了’。
朱博城见这好友一如既往跟个工作狂,没有丝毫八卦点,心里吐槽,嘴上却急道:“臻柏,我刚见你媳妇呢?”
祁臻柏动作一顿。
只听对方继续道:“你不知道你媳妇多贤惠?煮的粥和做的酱菜味道简直一绝。你以后可真是太有福气了。臻柏,作为好友,你们两口子以后可不能忘了我这个重要媒人!平日有啥好东西都得先给我孝敬孝敬,知道不?”
祁臻柏此时面色无端沉下,特别是在听到迟姝颜那女人竟然亲手给其他男人下厨,他都还没尝过那女人的手艺,眸光越发沉沉,语气却平静的吓人:“是么?”
两人是好友,朱博城不说十分了解自家好友,但也算颇为了解好友,听到他平静的语气,他偏偏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生怕这好友胡乱吃醋,朱博城也不敢乱调侃,赶紧老实找了个借口解释道:“得,得,我算是怕了你了,我来抚州可不是挖你墙角的,可是来拿符箓的。顺便还替你说了不少好话。这不你媳妇给我好脸色还顺便送了不少好吃的酱菜给我!这味道是真一绝,臻柏,你早尝过了吧?”
祁臻柏刚缓和的面色听到最后一句戳到他软肋登时又狠狠沉下来,想到上次甭说吃到那女人做的饭菜,两人完全不欢而散,之前两人处的还成时候,那女人恐怕也没想过给他下厨。
祁臻柏越想脸色越黑,心里闷着一口气堵的慌,周身冷冽的气势越发惊人。
他没多说话,挂电话之前只让他到京都把所有那女人给的酱菜都给拿过来给他,他要是敢偷留一瓶,以后等着瞧。
朱博城欲哭无泪盯着被挂断的电话,恨不得时间回到刚才,打死他也不给臻柏那丫的电话。
这些酱菜是真的味道好,要他一瓶都不留,他哪里舍得?
京都祁家,朱博城刚到,祁皓已经伙同几个伙伴准备出发探险了,幸好他脚程快及时赶到。
等进了祁家大厅,朱博城立马把刚得的符箓塞给祁皓,表示这些符箓是他好不容易从好友真天师手里买到的。
祁皓同他这会儿的几个伙伴现在只相信自己买的符箓,完全不把朱博城塞的符箓当回事。
祁皓一脸不耐,重新塞回朱博城手里,皱眉道:“朱哥,这些假符箓你是花了多少钱?你这是被哪个骗子给骗了?我之前都说了,我已经跟一个真的天师买了不少符箓,你别傻逼被骗子给唬了,这些假货你就别给我了,实在不行,你留给自己作纪念。”
“是啊,博城哥,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们这么多人还能不知道是真是假,倒是你向那个神棍骗子买的?”汪学文随意瞥了朱博城手里那一叠符箓,漫不经心道。
“你这混小子,符箓当然是真的,大师手中的符箓随随便便一张都要三万五万的,这还是大师看着我们交情不错的份上给的质量最好的,这些高级符箓起码一张也要六七万。”朱博城踢了汪学文一脚没好气说道。
他是想让祁皓等人通过价格知道这符箓的贵重,然而这样没想到弄巧成拙,司英华几个人纷纷惊吓喊了起来。
“唉呀妈呀,一张普通的都要三万五万,这么贵!他到底用什么做的,一张破纸还用得着这么多钱?简直比古代的圣旨还贵!”司英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博城哥,你亏大发了,这种纸我批发价都能来几打。”
“可不是,批发价来几打还能抹去个零头,博城哥你也太没有成算了,这不是白白给骗子送钱么?”陆成甫摇摇头不赞同道。
朱博城眼见姝颜妹子被这几个混小子当骗子,气的脑门冒烟,心里暗道这几个兔崽子不知姝颜的厉害。真要知道了,还不拍马缠上去?
还敢质疑姝颜妹子是骗子?
朱博城当真是手痒了特别想直接揍人,觉得这几个兔崽子眼光不行。迟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明明是自己千里迢迢去找迟大师要的符箓,怎么从这些小子嘴里就变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
朱博城不想多说,趁着几个兔崽子跑人之前偷偷把符箓塞祁皓包里。又怕中途被几个兔崽子发现胡乱扔了,那他真得吐血了。
等几个人溜走后,朱博城扯住最后走的祁皓,再三警告这是他心意,不告诉其他人成,但不能扔了。
这事才作罢!
另一边迟姝颜从朱博城离开逛完一圈街后,她右眼皮直跳,跳的甚至有些痛意,她以往哪怕是察觉极为惨烈的灾厄,也从未有过这异样。
她想来想去只有一早朱博城跟她为祁臻柏堂弟要符箓的事情,原本对方的灾厄,她并不能察觉,但朱博城替祁臻柏堂弟向她问要符箓,所以她同祁臻柏堂弟勉强也算产生一些因果。
但这因果太勉强,她并不能直接干涉却能感受到危机,若是旁人,她还真不打算干涉,因为若真强制干涉,同样会起反噬作用,除非当事人亲自来找。
迟姝颜面色凝重回到家后,到底实不放心,再次逆天命算了一卦,这次刚算完,噗!的一声,她直接呕出一口血,脸色惨白。
迟姝颜抹了唇边的血,靠在一边缓了一下,只见卦象越发凶恶,而且祁臻柏堂弟驱近凶处,可见其已经出发,对方仍然是魂飞魄散的命。
迟姝颜心口沉了沉,干脆拨通朱博城的电话,等电话一接通,迟姝颜心里仍存了一分期盼,试探道:“朱少,之前我不是说你要有空,带祁少堂弟过来,我给算几卦。也好安安你的心!”
朱博城乐呵回应:“姝颜妹子,你也太给面子了,不过那几个兔崽子哪里有那个耐心?我倒是真想带他们过去让你算一卦,可那几个兔崽子早早就给溜了!”
“什么时候走的?”
“估计这会儿已经快到了!”
迟姝颜脸色骤变,那边朱博城没听出迟姝颜语气的凝重,语气随意问道:“怎么?姝颜妹子,那几个兔崽子只是做做样子学人家盗墓,惹不下什么祸事吧?”
迟姝颜这次脸色是真沉下,一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同朱博城道:“朱少,接下来我的话你好好听着,第一,你先立即订三张去古城永宁县的机票。不管怎么样,都要订到机票。祁臻柏堂弟去的地方不是墓穴处,而是乱葬岗。第二,立马打电话通知祁臻柏去机场,我在机场等着你们。第三,什么也先别问,我之前逆天命特地给祁臻柏堂弟几个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大大凶,他们几个都是魂飞魄散的命。所以立即通知祁臻柏和订机票。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朱博城原本还懒散坐自家沙发啃苹果,突然听到‘魂飞魄散’几个字,吓的他惊骇的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栽回沙发,浑身冷汗冒出,心惊肉跳,好半响都回不过神,嘴唇抖了又抖,嗓子口跟被灌的冷风堵住,吐不出一个字,好不容易吐出的嗓音却破音又卡壳结巴:“姝颜……妹子,这……这是你骗……我我……的吧?”
迟姝颜顾不得理会朱博城的异样,吐出一句‘我等你消息’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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