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内的祭坛很大,周围显得很空旷,在四周的石壁上镶嵌着特殊材料的发光物,让秘境内有着暗淡的光。
祭坛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地面上雕刻着大量路浔看不明白的生物,仿若图腾。
它们狰狞,妖异!
而在祭坛的最中央,有着一颗半透明的白色珠子,那个神秘人的暗紫色的鲜血就滴落在珠子上。
每一滴落下,都会被珠子给吸收。
“这是血祭还是血炼?”路浔看着这一切,心中冒出了这个想法。
但他又很清楚,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看着神秘人,眼前冒出的基本信息里全是问号,说明此人等级比他高很多,极度危险!
对于这处秘境内有人,路浔表示很意外,相当意外。
在他的记忆中,前世那个公会成功得到这把神秘钥匙后,又机缘巧合般的进入了秘境。
当然,说巧合又感觉有点说不过去,或许是有所引导也有可能!
然后,这个公会就把秘境当作了自家的秘密基地……
他们觉得自己是掌控了某处无主的神秘场所!
这个秘密基地一用就用了好多年,他们费尽心力的打造它,最终……在异族降临的那一天毁于一旦。
家就这样没了。
把家给安在异族入侵的祭坛上,这操作也是够6的。
但这也间接表明,在那一期间,在异族降临前的那些年,这个秘境很安全!
假如有人来过,早就发现了这个作死的公会了。
但事实证明,那些年里他们尽情的在祭坛上瞎搞,屁事没有。
“所以……老子这是来早了!?”路浔心中飞快的蹦出这个念头。
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这祭坛可能都没完全成型!
或许也不是没有成型,只是还需要眼前的这个神秘人做些什么。
如果自己再晚一段时间的话,这处祭坛就将处于长期无人的状态。
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也让路浔有点措手不及。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趁着祭坛里没人,来一波“偷家”的!
祭坛中央处,神秘人其实也有点懵。
神秘人不高,估计比路浔矮半个头,丑得普通,属于那种不引人注意的类型。
他同样穿着一身黑袍,但明显没有路浔的黑袍华贵。
气质也很一般,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他在看到路浔的那一刻,眼神里传递出了复杂的情绪。
他先是看了一眼路浔手中的项链,眼里有了欣喜与责备,然后好似想明白了什么,转而大喝道:“你是何人!?”
“日!感情你在几秒钟前还把我当成自己人了?”路浔在心中道。
这是看着我也拿着同款项链,一开始把我当成了友军?
“我是你爸爸!”路浔在心中跟着大喝了一声。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说完,他就猛得把灵力灌输进了项链里,把自己往秘境外传送。
“跑!不能在这里停留!”
“会死!”
路浔很果断,直接就把自己传送到了秘境外。
独留神秘人在秘境内凌乱着,脸上写满了懵逼。
虽然他不知道这人具体是什么身份,他甚至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不是天尘大陆上的人,但他很清楚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路浔离开秘境后,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取出了纸鹤,然后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了三师兄给的神行符。
灵力灌输进去后,他催动神行符,纸鹤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朝山外飞去!
“离开这里,只要跑远了就安全了,这人应该不敢追太远。”路浔在心中道。
他的神识能感知到对方也追了出来,便无脑般的把剑鞘内的剑气全给取了出来,数百道剑气在剑鞘内已经温养了许久,路浔一边心疼一边将它们轰向身后!
三师兄的神行符效果显著,路浔的飞行速度比往常快了数倍,哪怕是第五境以上的修行者,都不一定有他快!
他能感知的出来,自己一股脑甩出去的剑气没有伤到那人一丝一毫。
只见这名神秘男子抬起右手往空中一抓,路浔手中的项链开始闪烁起了妖异的光芒!
“他能控制它!”路浔连忙将项链脱手,可也已经迟了。
项链上的珠子在一瞬间破碎开来,珠子的碎片开始朝着路浔飞射而来!
但或许是因为在神行符的催动下,纸鹤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它们没有击中路浔,只是从他的衣袍上划过,然后将纸鹤给割裂开来。
破损的纸鹤带着路浔快速下坠!
然后,神秘人就眼睁睁的看着路浔又取出了一只崭新的纸鹤,以及一张崭新的神行符。
感谢土豪三师兄提供的炼器材料与三张神行符!
路浔此刻虽然万分肉痛,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对方的实力很可能在第五境之上!
他好歹也是有大号的人,知道第五境与初境的差距有多大。
他在此刻虽然可以更换纸鹤与神行符,虽然动作很迅速,但他依旧没把握能跑出去。
仅仅是这一瞬间,其实已经足够让对方杀死自己了!
一道波纹在半空中散开,波纹如同一道浪花一样将路浔与纸鹤卷了起来,然后拍打在他与纸鹤上。
对方没有下死手,似乎是准备把路浔活捉。
也不知道这神秘人是用了什么秘法,竟硬生生的让路浔定格在空中,无法动弹。
“糟糕!”路浔在心中暗骂。
他眼睁睁的看着神秘人带着疑惑与思考的神色,然后从泰山的山顶处慢慢的就漂浮了起来,飞向路浔。
无需御物便可飞行,这至少是第五境!
就在他即将靠近路浔的时候,周围有了声响。
“哼!敢动我小师弟!?”
声音不知从哪传来的,然后路浔便听到了熟悉的响动——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一道璀璨无比的刀气在黑夜中产生,它以极快的速度斩向了空中的神秘人!
神秘人的表情立马有了变化,眼神里有着一丝丝的骇然!
下一刻,路浔便听到了他更为熟悉的娇斥声:
——“老娘一刀砍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