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知道,夏侯勇其人权谋之重,官场历练之广,在如今的朝堂上下,实难有人能与其相比!虽然如今夏侯勇已不复此前那般位高权重,但是却仍不可随意怠慢!
徐然此时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怯弱感,夏侯勇今晚,似乎是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夏侯勇对于徐然的相邀置若罔闻,冷声说道:“夏侯府本便是我夏侯家族的产业,我随时随地皆能出入!只是你······”
夏侯勇冷冷一笑,微微探身,两道深邃的目光望着徐然:“此乃京畿重地,你擅领兵马,贸然而入,难道不知这是重罪吗?”
“我······”徐然闻言,微微一怔,尔后忙自笑言道,“勇大人,此次前来我乃是有要事需与夏侯门主讨论,这也正是受了他的邀请才来的!”
“哦?”夏侯勇冷冷一笑,“只是如今夏侯炎他不在,苦无对症呀!”
“可是······”徐然本身亦是个聪明人,在此等危急时刻,思绪纷繁转动,心中忖度,若是夏侯勇真的因为他擅自领兵,未曾上报请示,贸然入城而来,那么他在当晚便会得知消息,并立马派人阻拦,但是却并没有,短暂的相持之后,徐然和所率众军,即被放行。
如此推断,夏侯勇今晚此来,绝不是为了这一原因!
徐然沉吟片刻,微微一笑,说道:“勇大人,我想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着一些误会,我们不妨先进去详谈?”
“不必!”夏侯勇又不是傻子,他可断然不会冒这一风险,否则他若是进入夏侯府中,遭到了徐然率领一众将士的埋伏打击,岂不是危哉?
夏侯勇冷喝一声,说道:“夏侯府还是我夏侯家族的资产,你速速派人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勇大人!”徐然本便是被从睡梦中生生拉拽醒来,凄冷的夜晚,寒风刺骨,徐然此时亦是怒气腾腾直冒。
此时他们在此交缠对峙,不远处的高墙之上,潜伏着戴洛和晴茹两条隐匿的身影。
戴洛沉吟片刻,屏息凝神,说道:“茹儿,你说他们这般交谈也多时了,究竟能否挑起争端?”
晴茹凝神端望,沉声说道:“如若他们起不了争端,那我们便从旁相助人呗!”回眸望着戴洛,淡淡一笑,露出了澄皓明丽的牙齿。
“哦?”戴洛有些许好奇,“如何助力?”
“喏!”晴茹说话间,掏出一个炸响的火筒暗器,尔后凝声说道,“就用这个,如今他们之间的形势,一定已经是草木皆兵,这猛然的爆炸声响,他们一定不会视若无睹!”
“好办法!”戴洛轻声一笑,尔后双眸微凝,窥准时机,尔后趁着一阵风声呼啸而过之际,迅捷地将其朝人群之中投掷出去。
果如晴茹所料一般,这声爆炸声响将原本岑寂无声的黑夜撕裂,震耳欲聋的声音令得夏侯勇和徐然双方各自一惊!方才的爆炸火焰,便在距离夏侯勇不到两丈远,夏侯勇余惊未散,冷哼一声,沉沉喝道:
“好大的胆子,竟敢搞偷袭!”
“来人呐,给我上!”夏侯勇一声令下,身后一众将士便如蚁群潮水一般涌呼而上,即便是徐然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只得摆了摆手,命身后的将士上前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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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洛和晴茹在爆炸声响的刹那间,缩头隐身,避开下头一众人等的目光,幸而如今是黑夜,兼以戴洛的手法迅捷飘忽,不然从天而降这样一个爆炸筒,还是极易被人发现的!
戴洛和晴茹各自探头凝眸望去,身前不远处已即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刀剑交鸣之声!晴茹轻声一笑,回眸瞥了戴洛一眼,秀眉轩起,甚是自得:
“我这法子怎么样,这不就打起来了吗?”
“茹儿,还是你聪明!”戴洛由衷地对晴茹佩服和喜爱,这一路上,若不是晴茹在旁相助,他恐怕已多次陷入危难之境了。
“那是咯!”晴茹轻轻一笑。
夏侯勇和徐然二人,都是在战场之上浮沉跌宕过得,二人各自均有一股英武悍勇之气,一番争斗相持,心中的怒意非但没有平息,反倒愈加澎湃!
夏侯勇长刀挥舞,朔风虎虎,有着一股劈天盖地,毁天灭地的绝武气势!徐然长剑招架,冷声说道:“勇大人,我与你好生相言,你却为何苦苦相逼?”
“哼!”夏侯勇冷喝一声,“我夏侯家族,岂容你一个外人在此猖狂,指手画脚?”
正在此时,夏侯府中倏然纵身闪出一条身影,极为迅捷,他目光掠过众人,顾盼之间,带着几分惊疑愁虑!
戴洛和晴茹在墙头凝眸张望,看得分明,二人亦各自一惊!二人缩身隐匿行踪,戴洛沉吟片刻,凝声说道:“茹儿,你可看清楚了,他是否就是皇甫雄?”
“嗯,正是皇甫雄!”晴茹点头说道。
“皇甫雄如今怎地会在夏侯府中?”戴洛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凝声说道,“对了,今晚直到现在也没有看到玉判阎罗,难道是皇甫雄来此报仇,已经将他杀了?”
晴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如今的情况,我们不妨再观望一番!”
“嗯!”
二人居高临下,凝神注目,望着皇甫雄。
皇甫雄沉吟半晌,忽纵身电掣,掌风所带之下,登时便将几名侍卫带倒,尔后便自趁着夏侯勇和徐然两相争斗激烈之时,纵身腾飞,转瞬便飘然升空,隐了身形。
戴洛见状,急声说道:“茹儿,这里应已无大碍,你在这儿盯着,我去跟上皇甫雄!”
“嗯!”晴茹点了点头,望着戴洛,关怀说道,“你要小心呀!”
“放心吧!”戴洛话音落定,亦施展轻身功法,双臂微抻,足尖轻点,尔后便如鹰隼一般拔地而起,身形飘忽,风驰电掣,紧紧追随身前皇甫雄的身形,不止前进。
皇甫雄不愧内功深厚,此前受了那等严重的伤,如今经过调理竟已几乎痊愈,施展轻身功法,行云流水,毫不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