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底空间里。
外表长得有点像食蝇草,但是在圆盘状的脑袋上,却又长着四只畸形利爪的奇特生物,正大规模的聚集在一起。
在他们的最中心处,一个布置得还算豪华的祭坛,正被拥簇着。
摆放于那里的物体是一座巨大的雕像。
一座色泽呈现为红褐色的金属类人雕像。
虽然面貌有点模糊,看起来就如同隔着层模糊的毛玻璃一样。
但是,在注视到对方的瞬间。
所有的注视者,还是会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种奇特异样感。
就如同浑身上下都刺痛一样!
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
然而,对此的话,那些长相颇为奇特,像植物多过动物的奇特生命们,却很是如饮甘露。
在他们的天性与感官之中。
这是一种美妙的事情。
令他们格外的兴奋。
而随着他们的不断聚集,一股股心灵波动,更如同是互相融合的电流一样,在肆意的流淌着。
他们的意志,在其中快速的交汇与沟通……
接着,共同的祷告开始了。
“伟大的血腥之王,您是痛苦的掌握者,也是一切的毁灭者……”
“卑微的我等祈求更多的食物,寻求更为可口的猎物……”
“求您能够指引我等……”
费林魔葵。
这是他们的称呼。
一种邪恶且凶残的生命体。
就如同作为植物,但却需要通过捕食昆虫来摄取某些营养的捕蝇草一样。
费林魔葵也需要通过猎食的行为,来实现繁衍、成长……这类的生命阶段。
并且。
他们不只是猎食范围极为的广泛,胃口也很大!
不管是生物的生命力,还是徘徊于大气的游离魔力,都属于是他们的食物之一。
可以被他们自带的特殊能力——吸魔术强行抽取。
所以,很多时候。
伴随着他们的进食,那一片片原本植物茂盛、能量丰富的地区,直接便会成为寸草不生的干枯死地,生命的荒漠!
某种程度上来讲。
这个种族所具备的危害性,一点都不比喜欢吃脑子的灵吸怪来得差。
甚至。
有可能,还要远在其上!
整个族群基本等于是移动的超级蝗虫,所过之地,人畜皆亡!
并且,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们的食物,一向都显得颇为不足……
此刻。
随着他们的呼唤声与祷告声。
逐渐的,一抹抹红色的血光,出现在了雕像上面。
让本来有些死气沉沉的它。
莫名的,多出了一番灵动。
向着这些正在朝拜着自己的费林魔葵,就投去了一些饶有兴致的目光。
那种感觉,就和看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一样。
虽然只是些许的意识投影。
但,奥尔蕯迦,还是清楚无比的看到了,费林魔葵这个族群的身上,那股与耐色瑞尔王国紧密相联的孽缘……
他明白,如果不出问题的话。
眼前的这群家伙,大概率就会是耐色瑞尔王国的掘墓人或者掘墓人之一……
所以。
想了想后。
出于找乐子的观点。
奥尔蕯迦的念头一动。
雕像的表面,当即投射出一个地理坐标,笔直的映射到祭坛最中央,在那里铺展开来。
而那平淡的嗓音,也随之回响于整个地下空间:
“在那里,将会有你们所需要的东西。”
说完,也不待那些费林魔葵有何反应。
他直接就毫无留恋的抽回了自己意识,只留下对方在那里大声的欢呼雀跃。
对奥尔蕯迦来说。
不管是这些所谓的费林魔葵信徒,还是耐色瑞尔王国里面的那些魔鬼崇拜者。
本质上,都仅仅是一种类似于墙头草的家伙罢了。
前者之所以会信仰他,仅仅是因为他的权能比较符合自身的天性。
这些凶残、嗜血、善于阴谋诡计的费林魔葵,根本没有多高的忠诚度可言。
换而言之,就如喜欢背刺上司的魔鬼与恶魔一样。
那点微不足道的信仰,基本也就比无信者好上一点罢了。
而后者,那些潜藏于耐色瑞尔王国内部,时常就会举行隐秘的血祭的魔鬼崇拜者们,也并不比这些费林魔葵好上多少……
作为一个由施法者统治的国度。
出于群体气氛的影响。
即使是那些挂着魔鬼崇拜者名头的邪教成员,也大多在心里觉得,所谓的魔鬼领主仅仅只是一个比较强大的大奥术师而已,并未把这些高危存在看得有多重要。
对于他们来说。
所谓的信仰与血祭,更多的是一种互相进行利益交换的行为。
自己只需要通过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可以向魔鬼领主换取好处。
甚至。
时不时的。
还有一些格外膨胀,亦或者该说是自命不凡的家伙,还意图通过耍手段、钻漏洞的方式,来薅奥尔蕯迦的羊毛。
只能说。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而且,大都是一些死不足惜的家伙,实力不怎么样,但想得挺好……
如此一来。
对于费林魔葵与耐色瑞尔王国的矛盾,奥尔蕯迦自然是颇为的喜闻乐见,全无阻拦的意思,只打算拭目以待。
顺带的,不管是双方谁输了,那些大量的枉死灵魂,也能够让他吃上一顿。
所以,提供一个坐标罢了。
自然是乐见其成。
不久后。
经过一系列的对照。
确定了坐标的实际位置的费林魔葵,在整合了一下现有资源后,直接开始在地下空间进行起大规模的迁移活动。
顺着幽暗潮湿的通道,就大举进发,沿途的各种事物,不管是成群结队的古怪生物,还是地精、地底矮人、地底巨魔之类的种族,全都沦为了他们的食物,变成了一具具的干尸……
而伴随着他们所搞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某些奇特族群的目光,也是难免的随之被吸引。
比如:费林魔葵的天敌。
但是,看着有所异动的对方,行事起来如此的大张旗鼓。
在迟疑了一会儿后,对方终究是没有轻举妄动什么,只是采取了默默观察的作态……